編譯楊芙宜/特譯
新研究顯示,富豪利用避稅等手段掩蓋富裕程度,身家資產遠比你想像中有錢!收入不均和貧富懸殊現象,同樣也出現在企業界。美國大公司隨著海外囤積現金增加,財富日益集中,變得更有錢。富豪和大企業錢藏海外,使得歐美政府每年稅收短少千億美元。
超級富豪資產 遠高於預估
歐洲央行經濟學家佛默倫(Philip Vermeulen)、倫敦政經學院祖克曼(Gabriel Zucman)分別進行的研究發現,金字塔頂端的富人透過避稅天堂隱藏資產、不回應問卷調查等方式,使財富受到低估,其實這些超級富豪的總資產遠高於原先估計。
祖克曼指出,美國富人中的富人,即財力最富的前0.1%、淨財產至少2000萬美元(約新台幣6兆元)者,加入其海外避稅的資產估值後,他們在2012年持有美國全部財富的近四分之一(23.5%),高於先前估計的21.5%。
超級富豪的調查數據受到低估,部分原因出在樣本數少,估計誤差變大,尤其歐洲的調查更是如此。佛默倫今年7月的研究報告發現,美國聯準會(Fed)對富人擴大抽樣得來的數據,在經過重新調整後,並補充「富比世全球富豪榜」的資料,得到美國前1%最富裕家庭,擁有全美財富35%至37%,高於聯準會2010年調查顯示的34%。
歐洲方面,以奧地利為例,前1%最富家庭擁有該國財富23%至36%,不同調查差距達13個百分點,但多份調查都暗示,奧地利的貧富懸殊程度相當近似於美國。
祖克曼分析,歐洲超級富豪資產估計可能較不精確,由於他們約有10%財富放在海外帳戶,相較於美國的4%高;此外,超級有錢人也透過基金會和控股公司的操作,讓資產調查和計算更為困難。
諾貝爾獎經濟學得主史提格里茲(Joseph Stiglitz)認為,金字塔頂端富豪的收入和財富更趨集中,這或許有助於解釋:為何美國自2009年6月脫離衰退以來,民眾消費支出的復甦會如此緩慢,「這個經濟體系效能的一些問題,相關於貧富不均的真實程度,而非『測量到』的不均程度」。
美稅收年損失360億美元
無法更確切掌握收入和財富的真實數額,意味著決策者、經濟學家無法真正瞭解貧富不均的程度,也就無法透過例如修正稅負等政策來加以改善。根據祖克曼研究,由於富豪在海外隱藏財務資產,讓美國政府每年在投資和所得稅、遺產贈與稅等歲入損失高達360億美元,相當於可供應紐約市公立學校學生免費午餐超過100年,歐洲政府歲入在這方面的損失,則約750億美元。
國際信評機構標普(S&P)研究報告指出,美國18家公司2013年擁有企業財富的36%,比2009年的27%比率更高,而80%收入較低的公司,只擁有企業財富的11%,顯示財富不均現象在企業界也加劇。
避免雙重課稅 錢留在海外
前1%財力最雄厚的知名企業,包括微軟、Google、可口可樂、蘋果、福特汽車在內,這些公司很大一部分的獲利都是來自美國以外的市場銷售,由於美國的公司稅率高達35%、居主要工業國家之冠,美國跨國企業為避免盈利同時被所在國課稅、匯回美國後再被二度課稅,都選擇把錢留在海外,導致企業留在海外資金不斷累積。
據彭博估計,美國跨國企業海外收益累計已達1.95兆美元,年增11.8%。標普的研究發現,前1%最富裕公司由於錢留海外,使得現金口袋愈來愈深,現金占總資產比率從2009年的20.4%,增加至2013年的23.6%,而其他公司該比率還不到7%。
企業在海外滿手現金,不僅投資人無法獲得股息、或不樂見資金無法再用以投資,債台高築的美國財政部也因此短收許多稅金,據美國國會估計,企業延遲匯回海外收益,將導致政府本財年稅收短少834億美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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